民俗与节日
发布时间:2025-01-27
发布者:管理员
在我国多元的民族文化中,马早已超越生产工具的属性,成为串联各民族民俗活动的重要符号。从草原到高原,从西北到西南,不同地区的马主题节日与民俗,既扎根于当地的生活环境,更承载着族群的精神信仰与文化传承,是中华马文化的鲜活缩影。
我国草原地区(内蒙古、新疆等)的马民俗,核心围绕 “人马协作” 与 “勇气比拼”,多与传统节庆深度绑定,充满豪迈的游牧气息。
核心马事活动:作为蒙古族最盛大的传统节日,“那达慕” 中的赛马是 “男儿三艺”(赛马、摔跤、射箭)的核心。参赛骑手以 8-15 岁的少年为主,他们身着轻便的蒙古袍、脚蹬马靴,驾驭未经过多驯化的 “颠马”(草原原生马种),在 10-20 公里的赛道上飞驰。此外还有 “马上拾物”(骑手俯身从地面拾取哈达、银碗)、“马上射箭”(在奔跑的马背上精准射中靶心)等项目,考验人马配合的灵活性与默契度。
民俗意义:赛马不仅是竞技,更象征着草原民族对 “速度与自由” 的追求 —— 少年骑手的成绩关乎家族与部落的荣誉,获胜的马匹会被装饰上彩色鬃绳、银质马饰,成为草原上的 “明星”。大会期间,马还会参与 “祭敖包” 仪式,骑手们围绕敖包骑行,祈求风调雨顺、人畜兴旺。
核心马事活动:“叼羊” 是哈萨克族最具代表性的集体马事民俗,多在婚礼、节日(如古尔邦节、肉孜节)或丰收时举办。活动中,数十名骑手分为两队,争夺一只提前处理好的羊(或羊皮),需在飞驰的马背上完成 “抢羊、叼羊、护羊” 等动作,最终将羊扔到指定地点的队伍获胜。整个过程中,骑手需展现超强的控马能力与团队协作意识,马匹也需具备爆发力与耐力。
民俗意义:叼羊起源于古代草原部落的狩猎与防御需求,如今演变为展示男性勇气、力量与马术的平台。对哈萨克族而言,擅长叼羊的骑手是族群的 “英雄”,而能参与叼羊的马匹,也被视为 “骏马” 的象征,承载着部落的荣耀。

在青藏高原(西藏、青海、四川等地),马民俗多与宗教信仰、农耕 / 游牧祈福结合,充满神圣的仪式感,体现人与高原自然的和谐共生。
核心马事活动:“望果节” 是藏族庆祝丰收的传统节日,“望果” 意为 “绕田转圈”。节日当天,村民会身着藏装,手持经幡,而骑手们会骑着装饰华丽的马(马背上挂着青稞穗、经幡,马头上系着彩色哈达),带领队伍绕着农田骑行,沿途撒青稞、诵经,祈求来年丰收。部分地区还会举办 “马术表演”,骑手们在马背上完成 “站立”“俯身拾哈达”“快速转身” 等动作,展现精湛的骑术,马匹的稳健与灵动成为节日的亮点。
民俗意义:在藏族文化中,马被视为 “山神的使者”,能传递人的祈愿。望果节中的马,既是仪式的 “参与者”,也是连接人与自然、人与神灵的 “纽带”,承载着藏族对高原馈赠的感恩与对未来的期许。
核心马事活动:那曲赛马节是藏北草原规模最大的马主题节日,赛程多为 5-10 公里,参赛马匹以藏北马(耐寒、耐力强)为主,骑手多为藏族少年。与蒙古族赛马不同,那曲赛马节更注重 “仪式感”—— 赛前会有 “祭马” 环节,牧民会为马匹涂抹酥油、系上哈达,祈求马匹平安;赛后,获胜的骑手会被授予 “草原小英雄” 的称号,其马匹也会得到酥油、青稞酒的 “奖励”。
民俗意义:赛马节不仅是竞技,更是藏北牧民交流的平台。在高寒的藏北草原,马是牧民最重要的伙伴,赛马节通过对马的尊崇,传递着藏族 “尊重自然、敬畏生命” 的理念。

我国西南地区(云南、四川等地)的马民俗,虽不如草原、高原那般盛大,却充满地域特色,与当地的山地环境、民俗传统紧密结合。
核心马事活动:火把节是彝族的 “年节”,在部分彝族聚居区(如云南丽江宁蒗),会举办 “赛马” 活动。由于地处山地,赛道多为山地小径,参赛马匹以当地的 “山地马”(体型小巧、善于爬坡)为主,骑手需在崎岖的山路上驾驭马匹,考验人马的协调性与适应性。此外,还有 “马上打跳”(骑手在马背上跟随彝族音乐扭动身体)等趣味环节,充满欢乐氛围。
民俗意义:在彝族文化中,马是山地运输的重要工具,也是 “勇敢” 的象征。火把节中的赛马,既展示了彝族对马的依赖,也通过竞技活动增强族群的凝聚力,传递 “不畏艰难” 的精神。

无论是草原的那达慕、高原的望果节,还是西南的火把节,国内马民俗始终围绕三大核心:
生活适配性:马的选育(如草原马、藏北马、山地马)与活动形式(如长途赛马、山地赛马、叼羊),均贴合当地的自然环境与生产需求;
精神象征性:马被赋予 “勇气”“忠诚”“神圣” 等特质,成为族群精神的 “具象载体”;
文化传承性:节日中的马术技艺、马匹装饰(如蒙古银饰、藏族哈达马饰)、仪式流程,均通过口传心授与实践传承,维系着民族文化的连续性。
这些民俗活动,不仅是热闹的庆典,更记录着中华各民族与马相伴的历史,是中华文化多样性的重要组成部分。